林康张着嘴说:“不对啊,今天早上我还看着他进去的,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我,我以为他紧张来着。”
付母哭得快断气,让姜百青扶着,说不出一句整话。
姜百青回忆着说:“下午考完出来我也看见他了,叫他一起吃饭吧,他也没搭理我——这人本来就怪,我也没往心上去……”
池砚踢了他一脚,说:“你看见他出校门了?”
姜百青点头:“啊。”
“这就怪了。”
属耗子的吗,这么能躲。
付母听到这儿,‘嗷’的一声,嚎得越发痛不欲生,而比起儿子突然的失踪和反常,她居然更关心那场考试,“他竟然没有考试!!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花了那么多心血,那么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
她操着哀怨的眼神,缓缓看向池砚,下一刻却被裴问余挡得严严实实。
裴问余脸色不痛快,嘴下也不留情,“草木之人百无一用,你教不好,他学不会,怨不得别人。阿姨,我们不知道你儿子在哪儿,你自己找吧。”
付母听不懂裴问余说的前半句,但是听明白了后半句,她见裴问余拉着池砚要走,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个永远在外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女人,撕掉了自己最后一层体面的外壳,翻滚着捶足顿胸。
裴问余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对这种基础版本的撒泼打滚免疫,看了看,选择无视。但他无视,其他人无视不了,很快就引来了围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热闹八卦成了人们饭后消遣的桌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