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看着裴问余抱着缪想北去车站牌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跑过去追上了裴问余,挨着他在等车的长椅上坐下。
“怎么了?还有事儿?”
“没事啊,我……陪会儿小北。”
缪想北趴在裴问余的肩头已经快睡着了:“池砚哥哥……”
池砚摸摸他的脑袋,轻声地说:“没事,你睡你的。”
春末夏初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池砚冷不丁被一小股夜风吹得打了个喷嚏,裴问余准备的外套盖在缪想北身上,实在匀不出多余的,他眉眼微皱:“我求求你赶紧回去吧,别把你娇贵的身体再吹出个好歹,你还病不怕了?”
“放心吧,人还能连续栽跟头吗。”池砚非常不服气:“我就算现在裸奔,明天也照样活蹦乱跳的,用你瞎操什么心。”
口气大得能捅穿太阳系,裴问余倒是挺想看他裸奔的,但时间和地点都不允许。
“车快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
池砚嘿哟一声,问:“我脸上有写字吗?”
裴问余不作答,掀起眼皮看他。
“没多大事儿,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青哥是真的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就算现在知道了,能装作不知道吗?嗯……到时候,惊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