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是在他母亲死后,才被接回吴宅。
他见到自己母亲第一面,是在葬礼上。
那是他见到母亲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窗外的狂风刮得树梢疯狂摇晃作响,大厅里的吴父神色愈加暴怒,他猛然扬起高尔夫球棍狠狠朝着面前的人抽去。
高高扬起的高尔夫球棍还没落下,满脸怒容的吴父就瞧见面前跪在地上的少年死死盯着他,眸子发寒,带着点不死不休地狠厉,似乎在挣扎着身后保镖的桎梏。
吴父神色冷冷,他高高扬起高尔夫球棍,阴沉道:“躲?你再躲一下试试看?”
“吴楚,就算你躲得了,你也不想想你那小情人躲不躲得了?”
脸色发白的吴楚猝然抬头,挣扎的身子骤然僵硬住。
跟他在一起的男生叫沈秋泽,圈子里都以为是他包养了沈秋泽,毕竟沈秋泽长相惊艳,看上去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跟在了吴楚身边三年。
但沈秋泽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家境普通版的大学生。
吴家动动手指,就能毁了沈秋泽的存在。
沈秋泽陪了他三年,吴楚不可能让沈秋泽因为吴家,因为他,毁了学业。
吴楚双目带着点红,跪在地上,紧紧绷起了背脊,他半垂着头,咬着牙没再说话。
在沉闷的雷声与高尔夫球棍疾速呼啸的气流中,皮肉被抽打时发出的沉闷声响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