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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大狱寺担任少卿一职……”

“是……”恭敬地点点头,谢安抬起头,诧异地打量着梁丘公。

奇怪,这位老爷子怎么知道自己的?

而且看他神色,仿佛知道的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梁丘公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你是不是在想,老夫今日才回冀京,何以知道你的身份,对吧?”

“呃……是!”

“哼!”轻哼一声,梁丘公淡淡说道,“你以为老夫离开冀京,便不知冀京发生之事了?”

谢安愣了愣,继而恍然大悟。

也是,这位老爷子才是东公府真正的主人,是严开、陈纲、项青、罗超等东军将士所效忠的对象,他的孙女遭遇了那般大事,东公府的人,有岂会不向远在河内的这位老爷子禀告?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谢安心中所想,梁丘公淡淡说道,“莫要胡乱猜测了,你的事,乃是舞儿亲自写家书告知老夫……”说着,他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谢安,冷冷说道,“那时,老夫恨不得当时就在冀京,好将你剥皮抽筋!——你身为大狱寺少卿,应当清楚,老夫就算杀了你,也不算触犯大周刑律!”

望着梁丘公吹胡子瞪眼,一脸怒色,谢安缩了缩脑袋,一副唯唯诺诺之色。

事实上,正如梁丘公所言,在大周,但凡男子与未出阁的待嫁女子发生了关系,女方家中长辈有权利将那名男子问罪,严重些,甚至杀了那名男子都不为过,当然了,那名女子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会以败坏门风的罪名,被执行家法。

或许有人觉得,难道大周刑律不管这种事么?

事实上,就算是大周刑律,也无权插手干涉这种世家家务事,更何况还是东公府梁丘家这等大周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

望着谢安这幅作态,梁丘公沉声喝问道,“小子,对此,你可有话要说?”

凭着对梁丘舞的了解,谢安大致也推断出了梁丘公的性格,听闻此言,低头说道,“对此,小子无话可说……”

“哦?”见谢安竟然不狡辩,梁丘公微微有些惊讶,皱眉说道,“你可是觉得,老夫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