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何焕觉得他一定会说怎么当一个冠军之类的浑话,因此这顺口一问显得极为敷衍,谁知盖佐只是用笑容对他的语气表示不屑一顾,随后又滑回冰场远端,再次压步。
他要做什么?
何焕一时没明白他的用意,但看到压步结束后进入跳跃的方式却呼吸不由得渐渐急促,仿佛有人此时在掐着他脖子,眼睛也睁得越来越圆。这个跳跃他再熟悉不过,每个自由滑和短节目里都要跳一次,有时是连跳有时是单跳,然而唯一不同的是,他跳得是路兹三周跳,而盖佐腾身跃入空中后却足足转了四周,最后稳稳落回冰面。
银色的冰霜四下飞溅,每一片都锋利的冰屑都扬进何焕心底后融化。
“我要学这个!”
他几乎从来没这么大声主动和盖佐说过话。
好像早就料到他的反应,盖佐一点也不意外,他经过何焕没打算停下同他讲太多话,只是笑着擦过肩膀径直走到场边,脱下刚穿上只跳了两个跳跃的冰鞋。
“明天记得准时训练。”熟练脱下冰鞋,盖佐扔下一句不疼不痒的话转身离开。
何焕一扫这几天训练状态不好的阴霾,离开冰场时脚步都轻快许多,波特兰俱乐部这次彻底安静下来,有人一盏盏关掉顶灯,盖佐跟在这人身后,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提式手电筒。
“还好你回来及时,这两天看他不在状态真是急死我了。”宋心愉说着又确认一次电开关安全。
“奥运冠军不是这么好当的。”盖佐也不谦避,只是他和宋心愉说话的态度平和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