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尔坐在床边,何焕惊异他那总是副叛逆和不屑一切的脸也有这样绽开阳光笑容的时候,鼻翼两侧细小的雀斑就仿佛为这种无害的笑容而生。
“最近训练情况怎么样?”马文教练上半身和脊柱都被护具牢牢固定,侧头都很勉强,只能斜视目光看着麦考尔。
“挺好的,就是教练不在有时候人会忍不住偷懒。”麦考尔挠头笑笑。
“你妹妹和弟弟也都还好?”马文笑着问。
“康妮丝最近拿了学校的拼写奖,阿伦还是很淘气,前两天我没去训练就是因为被他的老师叫去。”
“要是照顾不过来,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法子,先送来俱乐部再去打工,不管是冰球还是滑冰的业余少儿课程都是在课后时间”
麦考尔低头隐藏脸上的愧疚,然而抬头时的笑容仍然未能彻底抹去其中苦涩,“我已经很受教练照顾,不想再麻烦教练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得这么严肃,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我在你身上花费心思是最正常的事情。”马文教练郑重的语气让病房氛围从轻松转向肃然,“我知道你的情况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错过的青年组比赛机会就让它过去,等着你的是真正的未来,我不会再看你错过本该属于你的时代。”
可能是教练的教学方式也会传承。宋心愉一丝不苟的严厉实际上很像谢英蓉,马文教练尽管比雷普顿温柔亲切百倍,但说话时不怒自威的模样仍然有自己老教练的影子。
何焕知道自己不适合做教练,但他有时忍不住想,自己当教练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