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的教学对精准度要求很高,你们组的学生难怪都有点强迫症,只是你最严重,你师兄和师妹差一些。但这样训练出的滑行水平的确不是一般单人滑背景的教练能带出来的。”盖佐抱臂上观,俯视冰面上已极深的图案说道,“宋教练的训练方式可能已经有自己独到的体系了。”
他今天说话实在太正常了,正常到何焕不自觉都激发起好奇心和他顺势聊起闲话。
“吉乌斯教练是怎么教你和安德里安的?”
盖佐看他一眼,眼神冰冷,紧抿如线的双唇不像是会吐露回答的样子。
何焕知道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但转念想着以后可以问问安德里安,他师兄有什么可以供自己反唇相讥的素材。但他又迟疑了,安德里安深受当年禁药风波的侵扰伤害,大概绝不想提,他还是不要揭人伤疤问这些了。这个想法就当做从没有过好了。
他知道盖佐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于是就问了另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中国杯之后才告诉我问题出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要改正它。”
“不吃点特别疼的教训,你是不会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我不想浪费时间。”
何焕气得不是他在用自己讨厌的方式笑,而是他说得全都对。
事实也在两周后的中国杯得到验证。
何焕短节目仍然没法达到尽善尽美,技术上纰漏仍在,这次失误的是第一个萨霍夫四周,虽然是足周落冰摔倒,可分数仍然不尽理想,短节目就落后意气风发主场作战的尹棠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