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屈琳琳十分确凿的语气说道,“你没去四大洲赛,肯定没和他见过。”
两个人来不及细说,就又被何焕和他的节目吸引,专注在比赛上。
旋律已到最细腻的地方。不同于其他曲子,《萨拉班德舞曲》的高亢部分并非激昂的快板,而是至柔的倾诉,沉沉细细的缓慢被华丽的音阶修饰到极致。这也是整个节目编排最后圆形接续步的高朝。
何焕开始耳鸣,体能训练的时候他有过这种感觉,后来他脱力跌倒,半天都站不起来,可他还没滑完,他不能摔倒,他要赢了,绝对不能倒在胜利前最后的冲刺。
步法中间的小跳、捻转,回过身后张开的双臂再度收拢,他动作到位,没有一点马虎的仓促,这次好了,他再也不会抢拍了,自己原来也有滑不动的时候啊……
内刃的大一字,全身的平衡压在两脚细细的刀刃上,何焕全身倾斜向前,他几乎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贴到冰面上。
不需要音乐,重复无数次的节奏他完完全全掌握,这是最后一个步法。
世界忽然安静了。
何焕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但他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站在冰场中央,肌肉依靠顽强的记忆保持结束的姿态,观众站立着,每个人都在笑在叫,那么的不真实。他看向场边,想寻找能证明此时此刻是正在发生的证据,于是他看到了,在无数兴奋激动溢于言表的面容中,只有自己的教练在落泪。
那他一定是赢了。
何焕终于松弛下来,跪倒在冰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盒饭超棒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