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刀刃功底细腻的两个男生都遭到最大挑战,他们像拖着几袋水泥在冰上劳役,原本流畅的滑行和飘逸的速度变成笨重的挣扎。
体力的消耗更是巨大。
只半个小时,压步训练的负荷就超出两人的体能上限,热汗浸湿训练服,滑翔伞背带下面是深色的湿痕,何焕掀起衣服擦额头上险些落入眼睛中的汗珠时,可以看到顺着肌肉线条滴淌的汗水。
宋心愉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我们知道……错了……”成明赫气喘吁吁,一只手不忘按在心口,以示忏悔的真诚。
“你呢?”宋心愉看向一直低着头喘粗气的何焕。
“我……不敢保证,但会尽量。”
他的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还好只是A4纸卷成的纸筒,不疼只响。
“能力和执行力是两回事,你能力再强,不能执行编排好的节目,裁判和观众也不会买账。”宋心愉拿纸筒轻轻敲打手心,“让你们练这个不单单是惩罚,你们两个人都有同一个毛病,滑行快是快,但经常没有章法,又不是速度滑冰,有人在后面追你们?”
别人的教练多少有商业合作或是强强联合的兴致在,他们的教练不一样,两个人从小跟教练长大,尤其成明赫,还曾经寄养在教练家中,他们更像亲人,更亲密的关系就意味着宋心愉教训他们的时候,心态和教训儿子差不多。
何焕的妈妈是作家,娴静内敛;成明赫的妈妈是韩语老师,耐心亲切;他们两个人在亲妈那里没有体会过的“凶猛”母爱,在宋心愉这里彻底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