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刚想开口关心一下尹棠的伤势,教练道格拉斯·雷普顿正向他大步走来。
“你完了。”医生耸肩开溜一气呵成,就留下埃文斯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教练。
“教练,我结束陆地训练了。”埃文斯舒展的笑意抿回嘴角内,认认真真站直。
雷明顿看一眼腕表,“那你二十分钟前就该来找我。”
埃文斯并没打算解释,他很了解自己的教练,也明白自己耽误时间是错的,“对不起,我刚才看中国队选手加练影响了计划。下次不会了。”
“尹棠?”雷明顿问,“在休息室那边我看到他和他的教练在谈话。”
“不是,是中国队一个滑行很漂亮的年轻人,他是俱乐部不是国家队的,在那边……”埃文斯热切地想指认何焕给教练认识,再回头时,冰场上只有迟缓的扫冰车在前进。
雷明顿用沉默阻止埃文斯继续逡巡的目光,“中国的体育制度和我们不一样,花样滑冰这种大项目,在中国,只有入选了国家队的选手才是实力被认可的标志,换句话说……像你说的这个俱乐部来的无名小子,只是国家队选手的替补,他还不配你浪费练习半个直线接续步伐的时间打听。”
“教练,这样说……是不是太傲慢了?”
“你是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你有资格傲慢……或者说,傲慢是你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