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昌平公主会硬气地拒绝,还是欣然接受?拒绝便是等着被吊打,接受便是承认技不如人,怎么选都是输。
想来是会拒绝的,毕竟大话都说出去了。
没想到,洛杉萸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有些不耐烦:“磨磨唧唧的,不就是两个比试么,本公主选画画。你嘛,不是说琴技一流,便选抚琴,如何?”
还能这样,帮着对家选她擅长的?该说昌平公主单“纯”还是善解人意?这种变相拒绝侮辱,自选被吊打的操作怎么有种霸气的赶脚……
阮陵爵挑眉抬眸,看着杉萸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模样,唇角不禁微微上扬,噙着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
秦锦伶闻言愣了一瞬,随后便是脸色一黑,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她紧了紧攥着的手指,淡淡地应了声好。
杉萸可没想这么多,纯粹是觉得自己这几天画技进展迅速,加上前世里品过那么几幅画,有些胜算罢了。至于抚琴,反正她什么都不精通,要输就输对方强项,这样不会太丢脸。
阮安朔对杉萸的回答也是意外,笑了笑便欲开始比试。正在此时,杉萸又说话了。
“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吧。”
阮安朔点了点头,颇为赞同,好奇地问道:“昌平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杉萸脸上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暗喜:“兰蝶坊那匹布料,外加五千两银子。”最近缺钱,搞点钱来花花。
五千两!满座皆是惊谔,这数目可不小,够寻常人家花几辈子了。虽说是名门望族,这钱送出去也得心疼个好几天。
啧啧啧,世子府要大出血喽……
秦锦伶有些犹豫,出口却不是为了自己:“公主之意是以自身俸禄为赌注,还是仰仗整个世子府?”她柔柔一笑,“锦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弄清楚规则罢了。”
别说,这还真是一个问题。洛杉萸身为公主,从小有单一份的收入来源,虽住在世子府,其实也可算自成一家,这五千两算在谁头上还真得说清楚。而秦锦伶只是护国公府的小姐,日常开销全凭府内做主,自是身系护国公府。
洛杉萸愣了,仗着自己有女主光环,没想过输,自也没想过谁出钱的问题。未料到,还有这区别?
可是,这不厚道啊,即使是公主,俸禄又不多,凭什么她一人对一个府啊!这女人,还没进世子府就想着给世子省钱?
只不过,是她自己要比试的,毫不顾忌地让世子府给她买单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反正她也不一定输,不蒸馒头争口气,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洛杉萸正欲回话,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不满,却是不容置疑:“秦小姐的问话毫无道理,既是一家人,自不说两家话。”
阮陵爵看向洛杉萸,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面上透着安慰与柔和:“萸儿的俸禄自己留着花,不够随时向账房支取。至于五千两,这点钱,世子府还拿得出。”
不知情、靠八卦过活的人:传言都是骗人的吧,世子哪里讨厌昌平公主了?
韩绵绵:世子是被下了降头么,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