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晃晃悠悠,顺着小土路走到了河边。
河水清澈,据陆野说是连着一条出名的大河,下游还有一个水库,整体水质保护都不错。朝晖挽起裤脚站在浅处,踩着叠在一起的鹅卵石,兴奋地东张西望。
陆野看见朝晖脚腕上熟悉的烧伤,眼神暗了暗,然后别开眼,也下水帮他赶鱼。
但两个大男人打打闹闹捞鱼的结果是什么呢?
——是不会有蠢鱼撞上来的。
两人在浅水处踩了半天的水,顺着河流一路往下走,快要看不见村子了,都没找到一条鱼,朝晖有一点点失望,还掉了掉书袋:“水至清则无鱼。”
陆野哈哈大笑:“以你这种捞法,在泥潭里也捞不到一条!不如跟我去水产店里买一条,中午回家给你炖炖。”
朝晖假装生气,拿本应该装鱼的小桶盛了水,一股脑泼在陆野脑门上。
这下可好,捞鱼活动变成了特别节目,泼水节。陆野手大,哗啦啦几捧水,直接掀到了朝晖身上,很快就把彼此的衣服打湿了,贴在皮肤上,也是一番好景色。
两个人真的像小孩一样大闹了一阵,从水里闹到岸上,从岸边闹到好大一片玉米地旁的树下,你扯着我的胳膊,我拽着你的衣服,闹得气喘吁吁。
陆野使坏,伸脚出去绊了朝晖一跤,朝晖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往后仰倒了。
他被陆野托着后背倒在草地上,咯咯笑起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衣服都湿漉漉的,彼此的温度传了过来。
陆野没起来,虚虚压在朝晖身上,颇为性感地在朝晖耳边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