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这里,里面有你们要的五百万……不出息。”来人用两根细长的手指轻佻地夹起一张薄卡片,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黑暗中的几双眼睛没有回应。
来人等了几秒,似乎有些不满:“怎么,我打算一手交人一手交卡,难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来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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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棉外套,从陈队借给他的那辆家用SUV上迈下来,不轻不重地关上了车门。这车还是他为了打去朝晖家借的。
刘跳跳从副驾驶上蹦下来,大声说着悄悄话:“野哥,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陆野点燃了一根烟,其实他刚才在朝晖家里就一直很想抽根烟。他点了点头:“嗯,陈队带队往里面走了,我们在这里接应。一会有别的兄弟从警局汇合过来。”
他们两个来得最快,陆野是从朝晖家出来的,离港口近;刘跳跳则是因为……他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酒吧里喝小酒蹦小迪,正巧这酒吧就在朝晖家楼下。陆野从朝晖家楼下往港口方向开,开出去没有几百米,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瘦猴身影正在狂蹬自行车。
到这时候了,不想捎上也得捎。但陆野到现在都没回答刘跳跳的那句“卧槽野哥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不能说他是为了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青年勇敢追爱吧,更不能说追爱对象是那个给刘跳跳造成浓厚心理阴影的人。
虽然刘跳跳喝了一点,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点醉意,他把朝晖的话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野哥你怎么不冲到第一线去啊,以前你不都是在最前面的吗……”
陆野有点无奈。要不是这个愣头青喝了酒,他俩现在就在前线了。
明年绝对不要再带新人了,陆野如是想,同时在刘跳跳后脑上狠狠来了一下,打得刘跳跳脑瓜嗡嗡响,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