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前的急诊医生推了推眼镜,冷静问询:“什么症状?”

“晚上突然发烧,来之前三十九度二。”陆野代替气鼓鼓的狐狸回答问题。狐狸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夹着水银体温计死盯陆野,好像能在陆野身上戳两个洞。

“怎么发的烧?”医生问。急诊室里闹哄哄的,人不少,但医生的话也足够令人听清。

“……”难得陆野陷入了沉默。

朝晖却大声回答:“因为做爱!”

此话一出,一圈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甚至很快以他俩为圆心,划出了方圆两米的无人区。

陆野略感头疼,但尽量不去介意那些目光,认真阐述:“他晚上九点左右吃过一些性方面的诱导药物,然后……做……的时候没有出血,也没有其他不适。”

“那些药给我看看。”医生戳戳圆珠笔尾,咔哒咔哒响着。看来医生以为服药做爱是这对同性情侣的情趣了,竟然问陆野要药。

“我没有,也不知道成分,是别人下的药,”陆野皱眉,从兜里拿出那个白色的药瓶,“我认为问题出在药物冲突上,因为他平时还会吃别的药。”

医生把视线放在药瓶上,自然问这又是什么药。

“回答一下,小孩。”陆野轻拍朝晖的胳膊,拍得“砰砰”响。临走之前陆野不仅给朝晖套上了秋裤,还给他找了一件军绿色的厚羽绒服,现在的朝晖自觉自己像个球,被陆野拍来拍去。

医生等待着朝晖的回答,朝晖别过头去,一副坚决不招的样子。

“干什么啊在急诊室里耍性子?有毛病?”方圆两米之外的人群里有人骂骂咧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