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她怎么做,都不可能是简老师的女儿。
她马上就要失去他了。
卧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唐曲歌朝门口看了一眼,决定不予置会。只三下,敲门声就停止了。
在某些事情上,简俊立与他父亲简启明很像。比如她几乎从来没理过早晨的敲门声,简俊立却锲而不舍地坚持每天都要来敲一下。最早唐曲歌以为他是试探她在不在,后来她简直要认为这是简俊立跟她打招呼的一种方式了。
简俊立好傻。
简启明也好傻。
但简俊立并不是简启明。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替代简启明,那简启明也就不是简启明了。
她想到这里,傻笑了一下。
书桌上放着几瓶不明药品,有的是液体,有的是粉末。瓶子上没有贴标签,反正她也无所谓里面是什么。
唐曲歌随手拿起一瓶晃了晃。玻璃瓶骤然宛如那种雪球摆件,白色粉末如大雪般在瓶子里纷飞着。可是除了雪,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浪漫,反而更显得有些寂寞。
另一瓶是寂寂的黑色。
据说每一种毒药都有致死量。唐曲歌不大确定这些瓶子里的有毒药物加起来,够不够她死一次。目前来看最理想的还是百草枯,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但她没能够买到它。
唐曲歌已经决定去死了。
但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