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领土宣誓权,我整个人都是他的,可爱吗。”段修远勾了勾唇角,半真半假玩笑道。

段夫人没说可爱也没说不可爱,只笑容淡了几分,波澜不惊道:“先拿下来吧,一会儿吃饭呢,别掉碗里了。”

段修远倒是没说什么,把领子上夹着的小绿叶拿下来,小心翼翼用纸巾包上折好,然后妥帖地放到了口袋里。

段夫人知道他这一套动作有演的意思,但心里就不是那个味,“一片破叶子,你还当个宝了。”

段修远笑笑,轻叹一声道:“您不知道,这小叶子过得艰难呀。”

段夫人不以为意,“能有多艰难?你母亲我小时侯才过的艰难呢。”

“跟您也不相上下了,生病在床,后妈欺辱,亲爹不关心不说还拎着衣领子跟他动手。”段修远轻叹一口气,语气里云淡风轻的。

段夫人亲生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也是又娶了妻子,继母对她并不好,所以她年轻时在家过的很是不如意,嫁给段修远父亲后才逐渐顺遂了起来。

“一个破叶子你愿意当宝贝你就当宝贝,但是少在这儿道德绑架我。”段夫人话是这么说,却还回头叮嘱江阿姨把明天她准备招待客人的那条鱼炖了。

段修远目标达成,勾了勾唇角笑得乖巧,“谢谢母亲大人。”

段夫人却是傲娇地哼了一声,忍不住揪着面膜抱怨,“过分,人都没见过,就要吃我的鱼。”

“是过分。”段修远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一定把人跟鱼骨头都给您带回来。”

段夫人:“ ……”

——

段修远是把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回到的病房。

门口,他摸了摸保温壶里的病号饭,都还冒着热气。

勾了勾唇,段修远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