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尽可能地补偿,将实情全盘托出,或许早在很久以前就计算出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再暗自将退路全部堵死。
我无法原谅,更无法恨他。就算明知对方犯了错,还是忍不住寻找借口,给自己疯长的悔恨与罪恶感寻找理由。
回到家后,顾鸣生打来电话,声音顺着电流略显疲惫。他说工作出了一点问题,后面几天都会很忙。我听完以后应了一声‘好’,大脑放空几秒,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还没有。”
“那要一起吗?”我抬头看向漆黑的窗外,十月份的天总是暗的很早,“已经八点了。”
“好。”
顾鸣生安静两秒,接道。
包厢门发出清脆一声响,我目光从菜单上抬起,进来的顾鸣生单手摘去口罩,露出一张略显沉凝的脸,在望向我时露出一个和往常没有不同的微笑。
“等了很久吗?刚才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我也刚到。”
他坐下来后自然问道:“今晚怎么想到叫我出来?你从前可不会主动约我吃饭。”
“......就是突然想到了你。”
“只是突然想到吗?”
顾鸣生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回答,对上我的双眼,琥珀般的眼底浮出熟悉的温情,“小曜,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这点温情里带些隐晦的试探,不同于从前轻慢的玩笑话。我顿了几秒,没有接下,“你工作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