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动了一下,这一点细微的动静在黑暗中不住扩大鲜明。我僵了一瞬,蒋秋时的温度从背后贴上来,带有与我身上相同的沐浴露清香,是好闻的薄荷味。
“林曜,我相信你。”
他声音不重,随轻而热的呼吸洒在侧颈。
这一句闯入我耳中仿佛有千斤般的重量,沉甸甸压在心上,一时间竟喘不过气来。
我庆幸此刻背对着蒋秋时,可以有足够多的时间压下泄露出的狼狈。他应该并没有察觉到异样,静默片刻,话音中夹杂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满含低迷。
“其实陈锋说的没有错,我的确做了错事,也不配做一个老师。”
“他说的都是气话,”我想也没想地反驳,胸口一阵抽疼,“陈锋根本不了解你,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蒋秋时说完,安静了几秒,“我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人也对我说过相似的话。”
“谁?”
“我的父母。”
“他们......”
我及时停顿下来,想要问的那些内容似乎都不适宜开口。最终换为一句满是安抚的:“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