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说了什么?”
蒋秋时接过我手里的袋子,左手的纱布已经取下,换上一片医用敷贴,“只是把之前那些话又强调了一遍,可能怕我不重视,再让伤口恶化。”
我点了点头,不安的情绪逐渐在他的话音中熄下。蒋秋时分明就在这里,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他的气息平稳地环绕在周身,不会消失,更不会离开。我竟然也莫名地患得患失起来,平息下后有些难言的好笑,对这样的自己。
“林曜。”
我一时间没有收回思绪,抬起头差点撞到已经停下的蒋秋时。他似乎想要护住我,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我的手臂,凑近后能闻到领口淡淡的皂香与从医院带出来的消毒酒精,不伦不类地混杂出一股格外好闻的气味。
“怎么走神了?”蒋秋时低头问道,牵起唇。
我有些发怔,半晌才找回声音,“你突然叫我名字,吓了我一跳。”
“我刚才是想问你要不要顺路去一趟超市,再把要要接过来。你每次回去的晚,他在家里总是会寂寞。”
蒋秋时并没有探究我走神的缘故,自然复述方才的询问。我涌上几分没有底气的愧疚,什么都连声应好,不敢抬头对上他坦然的双眼,胸腔里的心跳得微快。
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对护士的那一句询问。
我分明已经选择彻底放下过去,与蒋秋时好好在一起,可这种感觉似乎一直都不够真实。
蒋秋时很好,他太好了一点,才显得我尤为被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