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思忖片刻,又接上一句:“他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上倒下,浇灭所有期盼与蠢蠢欲动。是,是误会,我和蒋秋时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曾经暧昧过,吻过,最后又退回原地,靠一只猫牵动起时隐时现的联系,说过无数次不打扰,却还是一次次踏入对方的领地。
那种熟悉的烦躁再一次跳了上来,一团闷热的火在体内燃烧,四处蹿腾。我从未这么迫切地想要撕破他的冷静和理智,推着难以抑制的话音从喉咙中发出。
“你是不是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蒋秋时问:“知道什么?”
“顾鸣生,还有......陈锋。”
最后两个字说出,夹杂一声沉重的音调仓促落地。
“我知道,”蒋秋时望着我,话音不紧不慢地落下,“当初在水族馆,是你把他们介绍给我。”
“我不是指这个。”
我忍不住反驳,忽然觉得很累,这样一直躲躲藏藏,竭力维持住表面的和平究竟有多么可笑而难堪。
“林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问这些说明你已经猜到了答案。”
蒋秋时静默半晌,眼底闪烁的深意略显虚晃,好像我从未看透过这个人,从来都在这段关系上蒙着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