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太对劲,一丝不安跃然盖住喜悦,迟疑地问:“什么意思?”
蒋秋时的目光闪了闪,里面似乎藏着某种很深的东西,依然对我紧闭。
他垂下眼帘,发出一声低声喟叹。
“林曜,我一直希望能早一点遇上你。”
他的唇不轻不重地张合,好听的嗓音吐出一句简短的回答,好似一把利剑戳破我心头摇摇欲坠的喜悦,又好像冷风呼啸着刮过,在阳光下滋生不出丝毫温暖。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拒绝前面总是会搭上‘委婉’二字。
我要是再听不出蒋秋时话语里的拒绝,就枉费我这几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
我不禁笑了出来,在笑自己,也是在笑他,“所以你特意把我拉到这里,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就是为了拒绝我,好防止我继续对你死缠烂打?”
蒋秋时说:“林曜,我只是想当面告诉你我的心意。”
“那你说完了吗?”我反问道。
我从来没有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对他说过话,在蒋秋时面前,我永远会克制一两分,尽可能展现出最好的一面让他看。
可现在这似乎不重要了,很多事情,在陈锋离开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蒋秋时也许感到了不习惯,但他并没有将情绪展现在脸上,只是原本就白的脸似乎又冷下了两个度,说出的话语也淬着冰,在深吸一口气后裹挟着不明显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