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把我从笔记本边推开,话里话外都是藏不住的关心。我只能点点头,扯出这两天来第一个笑容,“那就麻烦你了。”
赵泉似乎愣在那里,看着我犹豫地眨了下眼睛,“林曜哥,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情?”我故作轻松地把笑容扯得更大了一点。
谁料赵泉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我好像从来没看见你露出这种表情过......林曜哥,你要不还是别笑了吧,我有点害怕。”
听到这话,我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疲倦许久的心终于鲜活了那么一下,“行了,那我不笑了,你好好做,我不打扰你。”
这回赵泉才像是放下心,点点头就继续投入进了工作。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心情也像是被储存进一个透明的箱子里。我看得见,却又与它保持一定距离,不至于觉得过分浓烈,只偶尔会觉得恍惚。
这一天,我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调整好了心情,可这种自信在我回到燕城后彻底分崩离析。
周围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熟悉。我与陈锋无数次走过的接道,与他在周末习惯去逛的超市,总会忍不住驻足停下的篮球场,因为矮了一截而差点摔倒两次的台阶。
我甚至能想起当时陈锋是怎么在一旁笑我,虽然他还一边扶着,一边没有藏好脸上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