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听起来很牵强,但放在顾鸣生身上却不奇怪,我了然地点点头,“难怪。”
一直以来,顾鸣生这双眼睛都只能接受抽象的图画,一旦转为文字,翻译软件就要乱码罢工。学生时代他最差的就是政治语文这些靠背的科目,而我正好相反。
文字对我大脑来说是最好的兴奋剂,在这一块我们总是相互不理解,所以我才颇感意外,他竟然也有主动看书的一天。
“既然买了就要看完,别总像之前那样半途而废,”我打了个哈气,闭上眼把被子拉至下巴,“你准备几点睡觉?”
顾鸣生把书放了回去,降低音量,“再过一会,你困了吗?”
“有点。”
其实我是不想再看到顾鸣生的肉体,只能选择眼不见心不乱。
“我也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话音落下,灯光也‘啪’地熄灭,他对我说了一句“晚安”,低磁的嗓音在黑暗中朦胧扩散。
翌日清晨,丰盛的早饭在我出来时就已经摆上餐桌,尽管只是一天中最简单的一餐,顾鸣生也准备得格外认真。
我不客气地咬上一口三明治,打开关了一整夜的手机,率先弹出的就是陈锋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