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锻炼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丢出去自力更生几年。要是放在大学那会,我一定想不到自己有天也会练出一手不算坏的厨艺。
只是总有人的评价那么不合时宜。
“又是荷包蛋?”
陈锋抓了把凌乱的头发,几个月没理已经长过下巴。他夹起荷包蛋,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这样的眼神我几乎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已经习以为常地学会忽视。
“这个月我都不想再看见它出现在餐桌上。”
陈锋拧着一对浓眉略显幼稚地说,忽然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我又转口强调,“也不想看见和鸡蛋有关的食物,”
我悠悠喝了口牛奶,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好,明天早上要吃鸡蛋饼吗?”
他放下筷子,漆黑的眸子深幽幽对着我,半晌顶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你是故意的吗?”
他都这样问了,我当然不会傻到去承认。
陈锋这张脸,最浓墨重彩的部分就是这双眼睛。他五官线条凌厉分明,眉眼浓烈深邃,望一个人时总是透出股无端端的危险。最初我也看楞过几次,只是再特别的东西看了五年也该习惯,甚至腻味了。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随口一提,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去外面买,”我吃完盘里的食物,看了一眼腕表,“我今晚可能又要加班,晚饭你点外卖,别吃垃圾食品。”
筷子在瓷盘上磨出呲呲的噪音,陈锋冷着脸不甘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