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枫看着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我赖你大爷床!”

简枫带人到达黄衡家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死了。

简枫屋里屋外转了三圈,喃喃道:“独居,周边没监控。”

老张拎着个袋子走来,指指袋子里装着的白色塑料药瓶子上的标签,说:“这是抑制早期肺癌和抗炎的药物,里头还剩四片,但我怀疑里面的药被换了,看黄衡的死状,像是安眠药。”

简枫疑惑道:“早期肺癌?那不用吃药啊,直接做手术不就行了?黄衡的工作不至于让他做不起一个治疗早期肺癌的手术吧?”

老张的脸皱在一起,头顶的两根毛无风自飘,说:“对头,一般来说早期肺癌做切除手术就可以治愈,单纯的肺癌手术五到六万就能做,更何况还有医保会报销大部分费用。不过啊——”

老张拍了拍简枫说:“很多老人思想里是很抗拒做手术的,他们打心眼里就接受不了在身上动刀子。”

简枫点点头说:“这也有可能,尤其是黄衡这种独居老人,一般更抗拒做手术,所以才拖着只吃药。”

一边的警员小关耸耸鼻子,凑到简枫身边问:“江队不是说他派来盯着的人没见着可疑人员嘛,黄衡这是不是畏罪自杀啊?”

简枫抬手肘撞了小关一下:“去去去,整个支队的平均智商都被你一个人拉低了!你见过谁吃安眠药自杀还留四片在瓶里的?这次没死成下次接着用?”

老张摇摇头叹了口气,得意之□□盖弥彰:“草包嫌草包,都比不上我徒弟。”

老张扬长而去,只剩两根头发在空中飘荡。

简枫眉毛一抽,盯着老张的背影咬牙恨恨道:“我算是明白祁树为什么总是那么嘚瑟了,感情他师傅就是他自信的源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