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是旁人说来的,夜幕笙却不相信,明明大婶娘谁都敢管,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曾被她给过颜面,不信她不敢管何徽,夜幕笙用自己不太机灵的脑袋瓜仔细想想,也略微的明白过来,怕是她有意无意的纵容吧。
夜幕笙想着想着便觉甚是乏累了,眼皮子实在扛不住,慢慢的耷拉下去。反正这个汽车的发动机声音那么响,夜慕徽肯定不会发现自己的,下山的路还远着呢,先让自己睡一会儿吧,夜幕笙失去意识前这样劝慰着自己。
等夜幕笙醒过来,这车子便不知已经停在哪里了。
他记得听他们说是来医院的,难不成已经到了医院了吗?
可他拿不准车子里还有没有人,所以抱着怀中早就昏睡的孩子仔细聆听了一会儿才敢蹑手蹑脚的去推后车厢的盖子。
所幸车内早就没有人了,夜幕笙抻了抻酸沉的身子,拍着胸口感叹自己逃过一劫时,转身就看见夜慕徽微微笑着站在朦胧的夜色里盯着他瞧。
他穿着一套烫了金边的欧式睡袍笔直的站着,一双大手交叠放在小腹,模糊的夜色中,只看到他嘴角挂着的一丝微笑。明明才十八九的孩子,气势尊贵,眼底幽暗的让夜幕笙发颤。
“阿,阿徽啊……那个,好巧啊,呵呵呵。”
夜慕徽垂头扶了下眼镜,额前梳理整齐的一缕发丝掉下来,挡住他一丝眼神。他迈开长腿走过来,目光只是平平淡淡的看向了夜幕笙怀中的孩子。
“我看他病得不轻,先去看医生吧。”
夜幕笙发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连孩子都抱不住。
“阿,阿徽啊,哦,不,小,小叔,我,我不是有意……”
夜幕笙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他拖拽着走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