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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么大的夜家留得长久,混的吃香,老马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精明,“小少爷,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夜慕徽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夜慕徽弯腰捡了袍子扔在后座的女人身上,他抬腿坐进前面的驾驶座熟练的扭动车钥匙,发动机嗡鸣响起,他脚下发狠用了力一踩油门,车子便猛然窜了出去。

何徽本就在后车座上六神无主的浑身发抖,被夜慕徽这样一闪,整个人撞在前面的靠椅上险些跌倒。

等车子出了夜家大门,何徽揉着肿痛的额头才哭诉起来,“你对我发什么脾气,我可是你妈啊,你天天巴结那老头,那老头倒是对你好,你让他把家产都留给你啊!你知道那么个老东西天天趴在我的身上折磨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你就这么喜欢你妈这样给你挣来的东西啊?他现在倒是病了,可他还没死啊!在外人面前一股正义凛然的军人样子,实际上背地里干的什么恶心勾当,我可是被他买来强奸才生下你这个杂种的你知道吗?”

夜慕徽的指尖几乎把方向盘给捏碎,他咬了咬牙,发狠地踩下了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的停在空荡荡的大路上。

夜晚的山路一片漆黑,这座山上就夜宅这么一个大宅子,住户极少,仅有的几盏路灯也在夜宅的门口。

冷风呼啸而过,显得四周更加的寂静,黝黑的夜空除了外面沙沙的风声,只剩下车内轻微的呼吸声和夜慕徽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冰冷冷的气息。

何徽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她慢慢弓身站起来摇了摇架在方向盘上儿子的手臂,语气委屈而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徽啊,妈妈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你知道妈妈最近脑子很不清楚的吧,你不要生气哦,你赶紧带我去医院吧,我,我要去医院。”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他再来往。”

夜慕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偏偏就是这样毫无波澜的声音叫何徽的浑身都开始冰凉。

“他,他,听说他……快被烧死了。”何徽身体缓缓下滑,她跪在狭窄的脚踏垫上伸出白嫩如玉的双手抱住夜慕徽的手臂,“阿徽,妈妈求求你了,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就这最后一次,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去见他了,阿徽,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被关在这个大宅子里给一个老头子当xg奴,我要被逼疯了,你知道吗?我要被逼疯了!你看看我还算是一个人吗?啊?只有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跟他皮贴皮,肉贴肉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呵呵。”

夜慕徽面颊瘾在暗夜里看不清眼神,只露出薄薄的嘴唇和削尖的下巴,只见他嘴角斜斜的勾着,冷冷的一声笑叫何徽瞬间感觉自己如坠冰窖。

“你不知道吗?那把火就是我放的,行啊,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我把他烧成什么样了。”

车子的后轮刺啦一声尖叫起来,接着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穿梭在马路上。

车子上的女人不再说话,身体僵硬的像一个死尸呆坐着,五官绝美漂亮的脸蛋上本该明艳照人,却因为惨白而阴冷的有些骇人。

第65章

夜瑾淮最是不喜这个俯视的角度看人,唯独对待唐之诺,这个角度看着他的时候,是他挺直单薄的脊背,美丽的天鹅颈上洁白如玉的面颊中,他眉眼低垂,眼尾的弧度勾挑着,眼波之间似有魅气流出。

勾的夜瑾淮魂儿都没有。

他的小娇妻不需要别的能耐,光是一个眼神,都能叫他去为了他肝脑涂地,夜瑾淮这辈子算是败在他的手里了。

反正不管他现在如何的责备自己,在他的面前使什么小性子,夜瑾淮都无法对他生起气来。况且是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宝贝儿,放在心尖儿上疼都不够。

他要叫哥哥,便由着他去叫好了。

夜瑾淮仍旧铁了心在他的面前做泼皮无赖,修长的手指不顾他的反对摁在他的腰间给他缓解酸痛。

唐之诺气的面颊微红,但是在儿子的面前,他须得注意,只得暗地里咬了咬牙。

楼下几个帮佣早就备好了吃食,专等着这小太子醒过来,一听到有了醒来苗头,管家就叫晓云赶紧将汤汤水水的端着送上来。

现在夜溢寒的身体虚弱的厉害,吃的东西也得小心,最好先吃点补气回魂的药,那便是老宅的老夫人送来的千年人参了。

这人参汤闻着味儿就与众不同。

“这参是我爷爷年轻时在一个半仙老道那里寻来的珍品,放置了这么多年,当年爷爷病重都没舍得拿出来吃。”

夜瑾淮将夜溢寒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拿着勺子舀了参汤吹凉了再一点一点的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