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坐上外车座,驾驶马车去了南面的内城门。
可俗话说得好,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明明没到戌时二刻,城门便已受宵禁的影响提前关闭了。
“出不去了,公子。”车夫说。
年轻男子依旧没说话,顾娇明白,他是在等她的回答。
顾娇一手拿匕首抵住他,另一手将帘子挑开一条缝隙,看沿途是否有可以住宿的客栈。
年轻男子突然开口:“我劝你不要轻易住客栈,没有符节会被抓起来。”
“符节是什么?”顾娇问。
年轻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外城人进入内城的凭证。”
顾娇正想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城人,话到唇边又觉得此话多余,若她是内城人,宵禁了就该回去,而不是劫持马车赶快出城。
顾娇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有符节吗?”
年轻男子道:“内城人有鱼符,不需要符节。”
顾娇知道燕国的鱼符,一种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顾娇看向他:“你的鱼符呢?”
男子没动。
顾娇往他腰间瞟了瞟,单手撤下他的钱袋,从里头掏出一块青铜鱼符来。
“公子?”车夫在外问道,“你和谁说话呢?马车上有人吗?”
顾娇的匕首动了动,用眼神示意他。
年轻男子淡淡地说道:“附近哪里有客栈?没关门的。”
车夫觉得自己听见声音了,可是自家公子不肯说他也不能逮着问,他道:“往回走二里,好像有一间客栈。”
“去那里。”年轻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