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魏公公一脸尴尬,“奴才路上还记着呢,这会儿突然、突然就给忘了。”
这是一对翡翠瓶,瓶身的花纹不一样。
魏公公以为自己记得住的,到底是高估自己的脑子了。
皇帝摆摆手:“算了,小神医是大夫,想必是能辨别的。”
事实证明,皇帝也高估人了。
顾娇确实能闻出两种丹药在气味上的细小差别,知道两种药是不一样的,不会把它们混在一个瓶子里,但究竟哪种才是白药、哪种才是黑药,她也不记得了。
那就只能人生如戏、全靠嘴皮了。
萧六郎在东屋小坐了一会儿,将两瓶药拿了出来,指着两瓶药胡掐道:“陛下,您这两种药不是一般的药物啊,左边这一瓶是白药,右边这一瓶是黑药,它们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迷药,最初来自唐门,据说方子被人窃走才逐渐在六国之中流传开来。但因药材极为难得,也因步骤十分复杂繁琐,只有燕国的药师才能炼制。”
顾潮的确是从一个燕国药师那里打探到这两种药物的。
皇帝的神色沉了一分,他感觉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那……它们究竟是什么样的迷药?”
萧六郎道:“娇娇说是能迷乱人心智的药物,白药令人心生好感,黑药令人心生厌恶。”
皇帝:“是对下药之人?”
萧六郎:“未必是下药之人,而是服药后,药效发作时看到的人。”
皇帝:“服药后多久能发作?”
萧六郎:“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