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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范明月也痛快是反驳了女工人的话。

“越穷的人,其实面对别人的时候,就越想证明自己有钱,这种叫什么?叫虚张声势。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也小有余财,穿的旧,不过是我们俭省而已。”

范明月又冷冷的看着女工人,“再说,就是我们穷又怎么了,我们既不偷有不抢,凭自己的本事养自己,问心无愧,关你屁事?”

“这么瞧不起穷人,莫非你家从古至今,都是有钱人?既然如此厉害,那你还来上什么夜校?怎么不想办法上个高大上的学校?”

夜校里多数都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也因此,范明月说的话,特别能引起别人的共鸣。

当时,女厕所旁边就有好几个人响应范明月的话,“就是,如果家里有钱的很,怎么不上高中上大学?来小小的夜校干啥?”

“这年头大家都是踏踏实实的做事,领工资,家里有多少钱都是有数算的,你家这么有钱,该不是手脚不干净吧?”

“还瞧不起人,就你这幅扯气高扬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暴发户,估计没富两代吧!”

女工人被范明月教训,还被其她人挤兑,气红了眼,便狐假虎威,指着范明月问,“你有种,有本事把你的名字说出来,我舅舅可是革委会主任。”

“革委会主任”这词一出,原本还在讨伐女工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了嘴,实在是,如今的革委会主任,根本不是一个好人。

革委会主任如今是每一个省份权利最大人,是地方各级的领导人。

然而,能坐上革委会主任的,每一个的手都不会干净,不是揭发了这位,就是批斗了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