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固的样子似乎很无所谓，言晏却发现了白固眼里瞬间闪过的黯然。

言晏闭嘴不言。

白固问言晏：“你跟滕子文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言晏听到问话，脸上僵了一僵，随即缓缓道：“第一次见面是在华盛。我跟他坐了同一部电梯。后来是在酒吧，我打工遇上了难缠的客人，他帮我解围。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就阴差阳错在一起了。”

白固问言晏这些事情，也是想给言晏提供一些帮助。不过言晏不愿意说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逼问的。

白固对言晏道：“滕子文那个人，表面上对朋友温温和和，在商场上又是雷厉风行，但实际是个沉闷的人，喜欢藏着想法让人捉摸不透。这一点，倒是跟你挺像。”

言晏扯着嘴角笑：“你这是想给他当说客。”

“我……大哥虽然跟滕子文熟，我跟他可没什么交情。”白固轻笑着摇了摇头。

言晏脸上的笑意有点撑不住了，视线下移：“我知道。”

白固继续道：“接下来的话，我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言晏，猜心是一个很累的事情。不管是你猜别人的，还是别人猜你的。”

白固说得很有感触。

“我觉得，你有时候可以适当地对滕子文做点坦白，或许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坦白么……”

“是的。就像这一次，你既然不喜欢那个温哲，为什么不跟滕子文直接说明呢？”

“我……”言晏急急地吐出一个字，却又说不下去了。

“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你更加能清楚滕子文的态度，也才能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让你失望。”

白固的手拿着水瓶转了转。

滕子文这个人，他也有些了解。

看之前滕子文对言晏的样子，白固觉得滕子文对言晏应该也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