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施雯慧，学不来施雯慧那一套。

他跟滕子文之间的关系，也不像施雯慧跟她的未婚夫之间的关系。

施雯慧离开不久之后，滕子文就找了过来。

滕子文对言晏说，可以回去了。

言晏问滕子文：“你的事情忙完了？”

滕子文颔首：“等久了吧？”看言晏的脸颊还有点红晕，又问，“葡萄酒的后颈都挺大的，头晕不晕？”

滕子文亲昵的样子让言晏有几分不适应。

虽然已经见过几次滕子文反复变脸、在狠绝无常跟温情脉脉两个模式之间自如变幻的模样，但言晏依旧不能习惯，滕子文每次事后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言晏克制着自己想要躲开滕子文的冲动。

他记得滕子文说过自己没有什么耐心，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我没事。你说可以回去了，我们马上就走吗？你打过招唿了没有？”

休息室里的灯光比较暗，言晏又半低了头，滕子文没有看见言晏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复杂，牵了言晏的手握住：“没事。施雯慧知道的。我们从后面的花园出去。”

滕子文带着言晏，从走廊另一侧下了楼梯，到了花园里。

言晏大开眼界。他觉得这幢房子的设计也太巧妙了。

相较于屋子里的热闹，花园里显得十分冷清。

滕子文拉着言晏的手，从花园那些幽暗的灯光里走过。

言晏的步子没有滕子文大，但却始终能保持只落后了滕子文半步的距离。

言晏看到他们连在一起的影子，变长变短又变长。好像他们就这样一起走过了一个个轮回。

一阵夜风吹过，言晏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