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凯也就没有想到，再抬眼时，滕子文已经快到他们这张桌子跟前了。

戚宇已经开始帮滕子文清场。

滕子文走到秦凯跟言晏两个人坐的那张桌子前面站住。

“秦少，许久不见。”

明明是温和有礼的语句，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冷飕飕的。

滕子文的声音炸响在言晏耳边，言晏浑身一僵，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滕子文瞄了言晏一眼，对着秦凯伸出一只手。

秦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去关注言晏有什么反应了。

秦凯也伸出了手，堆起满脸笑意：“滕董，久仰。”却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他只比滕子文小了几岁，但在称唿上，似乎比滕子文小了一辈似得。

秦家的生意一旦遇上滕氏，那叫一个惨败。即使如此，家里人却常常拿滕子文与他们做榜样。

所以见到滕子文，秦凯实在没法高兴得起来。

“请问滕董有什么事情么？”秦凯没有问滕子文吃过了没有，他也不打算邀请滕子文共进晚餐。

秦凯干脆开门见山。

反正他身上也没什么可被滕子文图谋的地方。

听到秦凯的问话，滕子文嘴角似乎往上提了点。

“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我的人麻烦秦少照顾了两天，该是我领回去的时候了。顺便，还要多多感谢秦少的关照。”

滕子文此言一出，连言晏都抬起头来看他。

滕子文的视线还是没有放在言晏身上。他从头到尾都在盯着秦凯。

不能否认，滕子文的视线给秦凯造成了极大的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