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的脚步落得十分缓慢,一步,两步,三步……落到第六步的时候,右脚兀然地停在了半空中,顿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地落下。
言晏走过去,又走过来。
走过来的时候,才走到一半,就突然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站定。
言晏伸出右手,做出一个从身前拿起什么的动作。
他随后的手势让人看出,他做出的是一个拿毛笔的动作。
言晏嘴里一边念着:“大司马臣去病拜以上疏……”写到这里,言晏做了一个提笔不动的动作,然后摇了摇头,将之前写的几个字划去几个,继续写道,“大司马臣去病昧死拜以上疏皇帝陛下: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间。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骸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
言晏念一个字写一个字,可以让人看出他的郑重。
写到最后,又停了停笔,嘴巴紧紧抿着。眼里闪现出一种坚决的光。
“臣去病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言晏一字一句念得庄重,写得庄重。
等写完之后,又做了个放下笔,拿起竹卷细细浏览的动作。
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将竹卷卷起。
表演结束,言晏惴惴地看着几个考官。
几个考官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交流了一会。
然后,其中一个开口问了言晏是如何看待霍去病这一晚的心理活动的。
问话的考官之前王与乐指给他看过,是这部电视剧的副导演唐哲。
言晏早就做足了功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的见解说了出来。
听完言晏的回答,副导演与导演对视一眼,点了下头,然后转头对言晏说他可以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