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晏云舒突然跑来登门的话,许庭就不用一大早上在这里陪她吹冷风。
皇帝往大臣家里跑,以往的先帝,没有这么干的。
满朝的大臣已经充分体会到了,这个新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晏云舒不耐烦她们,也根本不乐意顾忌她们,要是不给她好好办事,降职撤职,那都是立刻的事。
晏云舒还特别不耐烦跟文臣扯淡,反正许庭支持她,她握着木仓杆子,底气足得很。
反正天下有才能的人那么多,一个不愿做还有下一个。
要是哪个言官想撞柱,晏云舒命令禁卫长带着禁卫在大殿上守着,绝对能立马拉住,然后捆起来反省几天。
大臣叫苦不迭,晏云舒上位之前,谁都想不到,她竟然会是一个任性又铁血的皇帝。
“那陛下会除掉我吗?”许庭平静地反问道,语气里一点都没有惊慌。
晏云舒看到许庭的态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平静,一个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晏云舒笑完了,凤眼里收敛了玩趣的笑意,她也捏起了茶杯,突然丢下一个大雷,“许庭,我想娶许家子。”
许庭皱眉,然后抬眼看她,“你大可不必如此。”
晏云舒喝了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同样严肃认真地对许庭说:“我想给你一块免罪金牌。”
满朝堂的人都觉得晏云舒迟早会与许庭阋墙,晏云舒对她们嗤之以鼻。
许庭微压着眼睑,晏云舒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黄叶一直被风吹得沙沙直掉,许庭终于说:“许家只剩一个公子你知道吗?”
晏云舒:“知道,我记得他,一个乖巧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