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噗通一声跪下,也不敢抬头看人,磕磕盼盼地说:“三公子说,说二公子被退婚,是没人,没人要的破鞋!还说,还说镇边王世女一定会拧断二公子的脖子。”
“主君,三弟作为杜家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叫外人听了,还以为我杜家公子都是这样无礼轻薄的公子,我已经被赐婚倒是没有关系,但三弟本人,还有四弟,六弟可如何是好?
何况三弟这样造谣镇边王世女,恐怕会挑起镇边王府对杜府的不满,让母亲为难。打了三弟是我不对,但当时我也是一时情急,也是为了三弟着想,还请主君体谅。”
白芳狠狠地看了杜妙颜一眼,十分恨铁不成钢,杜妙颜被他看得心虚,忍不住又往后躲了躲。
“你惯会伶牙俐齿,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欺负妙颜编的谎话,这满院子的人都说说,除了你那个奴才,还有谁听到三公子说了那样的污言秽语?”
院子里的仆从连忙跪下来,一口一声地说:“禀告主君大人,没有,我们没有听到三公子说那样的话。”
杜嗣音的心里顿时无比悲凉,这就是他在杜府的处境。
“我看你一个大家公子,虽然爹亲死得早,也不至于说出这等不堪之语,怕是这个小贱蹄子在挑拨主子。”
白芳指着跪在地上的蝉儿,用惹人怜惜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来人啊,给我掌嘴!”
圣旨刚下,夸这个赔钱货贤淑大方、品貌出众,他现在教训他岂不是打圣上的脸。但是打不得主子还打不得奴才吗?他就不信这个小蹄子他不心疼!
两个满脸凶相的老爹公便应了一声“是!”一前一后要过来把蝉儿架起来掌嘴。
蝉儿怕极了,眼睛里滚出泪水,拼命说:“不是我——不是我——公子,救我——”
杜嗣音咬着唇,在巴掌落下去的那一刹,忍不住叫道:“住手!”
白芳嗯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看向杜嗣音。
眼看情况不妙,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禀报道:“主君!太后宫里来人了,要诏二公子进宫。”
杜嗣音立即大喜,连忙说:“蝉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扶我进宫去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