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凡肉眼可见,喻景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半张着嘴, 两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因为他只能看向前方,不能看往身边的人。
趁着喻景平没法反驳的时候,邵伯凡又把声音放柔和了:“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说,我们可能需要寻找一种适合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不愿意被窥探、也没有意愿窥探别人,我只想我们两个人可以平等的交流。至于孤儿院,我不会去,因为这不是我的本意。麻烦你帮我转一笔钱给院长,告诉她,宁渊还挂念着她。”
喻景平没有再说话,整条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沉默到回到家。
邵伯凡内心非常纠结。
一方面,他后悔自己上次真的动了情,说了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这是他第一次自曝身世。他在说出的那一刻,也曾经觉得不妥,但那时候,喻母就是想打听邵伯凡的家庭情况,邵伯凡想要不说推脱也是挺难的。
你总不能这么板着脸对长辈说,我不喜欢对任何人说我家里的事情。
我也不是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孙悟空。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就好像打翻了多米诺骨牌,随之而来的影响,他怕自己不能控制。
今天喻景平说要给他找孤儿院,明天又要找亲戚怎么办?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后,难不成我要整天疲于应付?
所以邵伯凡今天才忍不住说了重话,就想喻景平死了这条心。
邵伯凡其实有底气,他相信隋局说背景做好了,背景调查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他就相信自己真的是可以仗着宁渊这个身份,光明正大行走在阳光底下的。
更何况,《永庆里》一炮而红以来,也没有人曾经找过宁渊麻烦,说自己是宁渊的亲戚要来蹭好处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