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乐心疼地抱住了左文齐。

左文齐却已经对这些往事麻木了,抬手揉了下宁晓乐的头发,轻声问:“我说过会很阴暗的,还要听吗?”

“要!”宁晓乐回答得很干脆,“我要把这个当晚上做梦的素材,在梦里把他们都大卸八块!”

左文齐被他这番幼稚的言论逗笑,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第一次觉得好像那段日子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拍了拍宁晓乐的脑袋,继续往下说。

“后来几年其实基本都大同小异,一直到我六岁那年,因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尝试着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从那个房子里逃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那个房子,身上的伤口很疼,我又怕被别人发现,跑出去后就一直躲在一棵大树下的草丛里不敢动,直到饿晕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身上的伤都被处理过。你父母见我醒来肚子直叫,给我端来了饭菜。以前他们给我的都是冷掉的饭菜,那是我第一次吃到热腾腾的饭。”

“我在你们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我觉得你们是好人,害怕到时候左嘉彰会因为我找你们的麻烦,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回到那个房子里去。”

“回去以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又对我进行了打骂,逼问我去了哪里,我不肯说,只反复地强调我没有把任何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他们就关了几天,发现真的没有不利于他们的传言之后对我又放松了警惕。我那时想过不再去麻烦和打扰你们,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念在你们家里时那样温暖的感觉。”

“所以后来我总是偷偷地去你们家。有一次不小心又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发现我确实没有透露过家里的事情,我跑出去又正好给他们省下几顿敷衍的饭菜,干脆就由着我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