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就是前车之鉴。
再说不去,就是胡搅蛮缠。
知道医院非去不可,金池没再开口。
晚上,金池很早就躺到床上,但直到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就那么一小会儿,金池做了关于以往的梦。
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里,妈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确证癌症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我找了工作,有钱了,妈你好好治疗。”他听到年少的自己坐在床边这么说。
妈妈苍白瘦弱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好,妈妈好好治疗。”
金池像是开启了上帝视角,他冲着年轻的自己拼命大喊,“别信她!她在骗你!”
妈妈哪里会接受自己辍学出去赚钱,她分明是在哄他。
年少的金池欣喜地踏出医院,刚下台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从楼上摔下来了。
他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没消散的笑意,然后,鲜血浸透了他最爱的那双白球鞋。
金池是被闹钟叫醒的,睁开眼,心脏仍旧抽痛得厉害,鼻尖隐隐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扯起被子蒙住脑袋,很快,另一股洗衣液的清香占据鼻翼。
早上的基地是安静的,训练室一个人都没有,金池在楼下转了一圈,看到宋成正在小食堂吃早饭。
宋成昨晚交代过他今早不要吃饭,金池便没有过去,坐在沙发上等宋成吃完。
江濯一来到客厅,就看到沙发靠背上毛发凌乱的脑袋,跟狮毛狗似的。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下金池的脑袋。
等金池抬头,江濯轻轻皱眉,他点了点自己的眼袋,“你昨晚去做贼了?”
金池本就偏白,衬得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