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时衣松懈下来,整个人有些疲倦。

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眼泪,时衣抬起袖子掩住半张脸,看向天衍:“唔,我困了。”

说罢,她转身就朝厢房走。

天衍一顿,看她困的揉眼睛进了屋子后,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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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厢房内暖意渐散,蒙蒙亮的天光透过窗纸映进屋内。屏风里头的架子床上的人还在沉睡,直至天光大亮,映照着屋内亮堂堂的,时衣才在生物钟的安排下醒来。

昨天夜里睡的太晚,拥着锦被坐起时还有些迷蒙,眼睛迷瞪瞪的看着虚空某点,脑子里开始回放昨天种种事情。

想到如今身份已经过了明处,时衣不由露出一个傻笑,等笑够了,突然想起昨天席姣那出事来。

“完了!忘了问天衍裙子的事了!”时衣一拍脑门,懊恼的说。

匆匆忙的起床洗漱,时衣叼着发带,脚上绣花鞋都没拉上跟,便小跑到东厢房门前拍门。

“天衍?天衍?”

时衣也不知道人在不在,喊了几声没听见动静,便想直接开门。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时衣转过头,看到一如既往一身白衣的剑客正站在院子里。

一看他的出场方式,时衣就知道人昨天没在厢房睡。

朝他走去,一边拉上脚上的绣花鞋跟,“昨天我忘问了,裙子你是真有办法吗?”

昨晚急着要去登记,紧张的忘了裙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