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簿似乎有些微醺,“好,好,好。都来了?那就快坐下吧,要不然等下菜要冷了。”这幅做派真是比时衣这个宅子主人都要自然。

时衣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除了一开始见到孙主簿被他气势唬到了,后面两人熟悉后,她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了。

全部人落座后,由席姣领头给时衣祝贺。季葫季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有些不自在,多少有些放不开。不过有席姣这个热场的存在,再加上场上唯一不认识的孙主簿后来并不参与他们的聊天,于是很快就打成一片。

宴席过半,席姣喝的有些微醺,白皙的脸庞上晕着淡淡的红晕,看着更加娇艳欲滴。

她抱着时衣的脖子,头靠在她肩膀上,吐着酒气说:“放心姐妹!我一定支持你!到时候我肯定给你捧场!我,我带着大花篮,那种很大很大的花篮,就天尾鸢尾花怎么样?”

她边说还连带着比划,说完打了嗝,眼神迷离,神智看起来有些不清楚了。

时衣有些哭笑不得,她刚才在饭桌上也就随口提了一句想开药堂的事,没想到她还真就记心上。

但此时对待酒鬼不能硬来,她只好轻拍席姣的肩膀带着她往正房里西侧的耳室走,“好,你说的那种花很好。”

饭桌上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就只有席温,他并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他不喜欢喝醉的感觉,那种脱离大脑控制的感觉他不喜欢。

他看着时衣有些费劲的拖着席姣离开,并不是他没有绅士风度,而是被坐在他旁边此时已经喝醉开始耍酒疯的季葫给拖住了。

季葫死死的抱着席温的手臂,一边哭一边嚎,“家里有钱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钱也都是正规赚来的!凭什么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