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了调琴弦,唱起了脑海中想到的第一首歌——

“……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

这首歌的调子很平缓,没有太多技巧,情感也并非撕心裂肺,而是将他人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唱完之后,现场静默了两三秒,然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可以的,何枝。”陶诗说,“你这把好嗓子,再练一练就能作为歌手出道了。”

“算了。”我将吉他放回原处,“演戏一道还没有学明白。”

她但笑不语。

次日,又录制了半日,借机宣传过电影,我和陶诗便在众人的欢送下,离开了这座民宿小院。

落地北城的机场,正值道别之际,陶诗忽然叫住了我。

“何枝。”

我转身看她。

“陶诗姐?”

她掏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只夹在手指间轻轻晃:“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大胆的尝试?或许能迎来不一样的生活。”

我请教道:“其他尝试是指?”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陶诗反问,“你听过自己唱歌吗?”

我摇头:“陶诗姐怎么也打起了哑谜。”

“你该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