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段走廊里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不好动手。

“还有事吗?”我回头冷冷看他,“没事我离开了。”

我待他全然没有半分客气可言。

平常人早该意识到气氛僵持,胡泽良却像丝毫没有感受到一眼,仍旧坚持询问:“是因为我没有一屿、乃至盛世老板的地位吗?还是我哪儿不如他?”

“你不用和别人比。”

不等他露出欣喜的神情,我便再度开口——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远超过你。”

“呵。”他嗤笑,“是吗?”

我抬眸:“不然呢?”

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人,都说不出“介不介意多跟一个人”这种话。他语气中的随意,仿佛是在看待货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

是。

不探究缘由,我和蔚先生的确是包养关系。

但是我们最初的起始和未来的终结,都注定与胡泽良的臆想大不相同。因为我偶尔能察觉到,在这段关系中,不仅是我在反复熟记情人的准则,蔚先生也在努力维持我们关系的平衡。

他始终都给我足够的尊重,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心细如发,几乎从不说让我觉得为难的话,也从不做逾越我意愿的事。哪怕是当初问我要不要跟他的时候,用的都是征询的语气,没有让我觉得有丝毫冒犯。

后来的这两年多,他仍一如既往。

我们的相处绝不是普通情侣的模式,但也和寻常金主与情人大不相同。有许多时候,我竟也会生出我们并非包养关系的错觉,尽管这些错觉很快就会被“白月光”之类的事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