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算起来,这段时间我们见面比从前任何时候都频繁。而时间再往前追溯,我们分明有过一个多月都甚少联络的时期。

一时间,我分不出他究竟是逐渐冷淡,抑或是其他。

事实似乎和我预料的有些出入。

“我知道了。”我对吕特助说,“谢谢你。”

吕特助:“应该的。”

我走到蔚先生的车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还没来得及坐进去,眼前就被馥郁的红色鲜花占据——原来是蔚先生递过来一大捧花,等着时机举到了我的眼前。

他说:“恭喜试镜通过。”

“谢谢蔚先生。”

我笑,接过阻挡视线的花,往下抱了抱,望进蔚先生深邃的眼里。

他眼底是有笑意的,尽管浅淡,难以捕捉。

“坐。”他说,“我带你去公司。”

我抱着巨大的花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启动之后,蔚先生时不时便回头看我一眼,不知为何,我从他的动作中看出了一丝心神不定。他频频侧头,我便频频回视,两人的目光数次在碰撞到一起。

我几次开口想问一句“怎么了”,可一旦我看过去,他就会躲避般移开目光,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过了许久,蔚先生终于开口了:“不看看花里的卡片吗?”

我顿时明白了。

从前杀青的时候,蔚先生总会送我花,花中附有卡片,写着一两句简单的祝语。只是许多时候花都是经由他人手送来,我拿到便会打开卡片,今天从蔚先生手中接过花,竟是忘了这件事。

原来他是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