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在联邦利益面前,必将服从命令。但刘上将对我有恩。”
“而且,我们若退,东区再无先机。”
容迪也是认可这个观点的:“但你这么做是吃力不讨好。冒险或许能为战局赢来转机,但一切尘埃落定,却未必真的会成为你的功勋。”
“那你呢?如果没有任何人能为你证明,就算你们作出了最大的贡献,最终可能得不到感谢。如果失败,甚至可能背上永久骂名。”基思立即反问。
这样的疑问让容迪一时微怔。
房间里流动的是属于卫星港的冷冰冰的气息,无法让人调动任何关于情绪的感知觉,一如联邦给他的感觉。
进到这个房间之后,任子墨始终站在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感觉,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但习惯之后,又让人觉得不可以缺少。
看向那边,任子墨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容迪的视线,认真回望。
虽然他这么做的时候,时常会不自觉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所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为了联邦,或者名誉。”
容迪答道。
听到容迪只把回答说到六分的表述,会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问个究竟。
但凭直觉,基思知道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
或许容迪自己也无法说清,那准确的答案有多复杂。
如果他是宴光后人,他似乎更该加入棋局对面的狂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