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舒的眼眸仿佛深邃古井:“他没机会见到我姑姑。”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想让他好过,至少你姑姑那关他就过不去。”江沣笑瞥了他一眼,吹着口哨走了。
贺言舒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此时,纪家。纪沉鱼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抱着靠枕,往他奶奶的嘴里喂葡萄:“奶奶啊,你之前说华人圈子里做生意的你大多都认识,是真的吗?”
他身边的老妇人八十多岁,头发花白,精神却非常矍铄,眼不花耳不聋,感觉还能在集团坐镇个几十年没问题。整个人的气质精明又威严,只有看向孙儿时,眼神会宠溺得跟浸了蜜一般。
她的孙儿是蜜罐里泡大的暖玉一枚,她捧在心尖儿上的无价之宝。即使已经二十好几了,在她眼中仍然跟三岁孩童没什么差别,只要是孙儿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星星也得给他摘了来。
纪安吉受用地吃下孙儿喂的东西,嚼两口咽下去才开口:“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儿?”
“嗯......”纪沉鱼干脆躺倒在奶奶的腿上,用脑袋蹭她,“奶奶,您认识一个叫贺念秋的女人么?她侄子最近在相亲,我也想去试试。”
“什么人啊,真有这么好?”听纪沉鱼这么说,纪安吉也来了兴趣——她孙子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从小到大过眼的都是顶尖儿的东西,只有鸡蛋里挑骨头的,还从没这么夸过一个人。
“嗯嗯!他是康奈尔大学的博士,神经科的医生,性格好,长得帅,总之,他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哪儿哪儿都好!”纪沉鱼猛地坐起来,一口气说了好多个“特别”。
纪家小公子游戏人间这么多年,头回收了心想要相亲,这对整个纪氏集团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儿。第二天,章一便趁着工作时间贺言舒出了门,提着礼品就去了贺念秋家,贺念秋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云里雾里地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