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遥用杯子轻磕了一下桌面,低笑:“果然。”
盛棠只觉得面前的气氛很诡异,明明大家说的话他都听着,但总觉得裴瑜跟宋星遥的交流在另一个维度。
“这事儿,我会当不知道的,你们……”宋星遥抬手轻揉了一把盛棠的头发,笑了笑,“随你们了。”
裴瑜一直在观察盛棠的反应,宋星遥揉完他之后,盛棠又把自己团成团放到角落里,一会儿吃两口蛋糕,但更多时候都在喝酒。
周见远跟Arika在唱歌,Arika鬼哭狼嚎,唱一半要发表获奖感言,之后又深情款款地要跟Swer合唱,教练那边不停地在打电话,大概是在到处分享夺冠的喜悦。
裴瑜回头,盛棠已经喝得有点迷迷瞪瞪,一双眼睛茫然地在酒吧内逡巡,最后才艰难地落到他跟前。
裴瑜以为他有话要跟自己说,顺着坐到他身边。
“小棠?”
盛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半晌慢吞吞地:“裴瑜……”
“嗯。”裴瑜从桌面拿了张纸巾,凑到盛棠隔壁想轻轻帮他擦拭唇角的奶油。
但结果纸巾刚递到跟前,盛棠忽然露出牙齿,一口咬住了纸巾。
然后,裴瑜就看到了糖糖惯用的撕纸巾技巧。
盛棠用嘴巴抢过纸巾之后,在手里撕得细碎,然后捏成一团扔到桌面上。
裴瑜沉默了会儿,抬头看着他。
“你,”盛棠咬牙,“你为什么劈腿?”
裴瑜:“……”
有的人,发酒疯的方式是失忆,并且算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