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进来吧。”宋汀洲听见他的身份,好情绪瞬间跳了个崖。但出于礼节,他还是握住对方的手,简单晃了晃,并请他进门说话。
宋汀洲自己一边转过身,向沙发滑去,一边昂了昂下巴,“你叫我宋汀洲就好,汀和洲都是三点水的。”
谢待许换了双拖鞋,将塑料袋团起来扔进垃圾桶,闻言挑了下眉,走到宋汀洲对面的沙发坐下,念道:“汀洲,蒹葭杨柳似汀洲?”
“对,”宋汀洲点头,“就是那个。”
“名字很好听。”谢待许称赞道。他将手提包放到自己膝上。没有叉开腿,也没有翘二郎腿。
“谢谢,”宋汀洲没什么表情,淡淡地沏好茶,并递给谢待许一杯,虚假地附和着,“其实我早就耳闻谢先生在心理领域有很大一番成就,一直期待着能与你见面。”
谢待许脸色如和煦春风。他伸手接过宋汀洲手中的茶盏,轻呷一口茶,小心地放回茶几上,“宋先生夸张了,以后还要麻烦你不要嫌弃我——一个人住久了,忽然有人插足自己的生活,难免会不习惯的。”
不得不说,撇开偏见,谢待许不管是相貌还是礼节,以至于说话的轻重缓急,给人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
“放心。”宋汀洲垂首,“我一定积极配合你的工作。”
“太感谢了。”谢待许挂着笑容应道,看着对方这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模样,心里却没由来地忽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