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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陈恪点头道。

“曾子固认识么?”王安石问道。

“那是下官的师兄。”陈恪轻声道。

“呵呵……”王安石的脸上露出难道的笑容道:“我与子固情同兄弟。”王安石和曾巩是同乡,两人素来相善。

“听子固兄说过。”陈恪点头道:“小弟对签判也是敬仰的很。”

“哎,彼此彼此。”王安石让他就坐道:“你的字典,我买了两本,孩子们都很喜欢,用起来简单方便,确实是件文教重器。”

“签判过誉了。”陈恪摇头道。

“这么客气作甚?”王安石奇怪道。

陈恪心说,我这不是见了伟人,不敢大喘气么。

两人寒暄几句,陈恪觉着,既然有曾巩的关系在,自己不好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便问道:“方才,我见韩都监气冲冲走了……”

“嗯。”王安石颔首道:“发生了些争吵。”

“事情似乎不小。”一般来说,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斗气来,下属通常是装聋作哑的,至少在明面上是这样的。

“确实不小。”王安石淡淡道:“我提议趁着公务停滞,把群牧司的账目厘清,待到洪水退去,好我们各个马场确定损失。”

第一六四章 品茶

“这是理所应当的。”陈恪心说,唯一不妥的是,你新来乍到,就提这种建议,实在太不低调了。

“但是韩都监说,目下以抗洪救灾为重,理账的话,日后再说。”王安石淡淡道:“我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把账目交给我来厘清,结果韩都监找出各种理由、坚决不许。我说这些理由太牵强,结果就惹得他大发雷霆,下面人也都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