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公里外的缅甸。
一间寺庙。
从窗里看去,山线郁郁葱葱,金色轮廓晕开投下落影的交界点。
男人正趴在地板上写第一百封检讨书。
写完扔了,继续。
“草,”季疏鼓捣一番,想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玩意怎么写来着?”
季老板写情书引经据典,让人写欠条也在行,至于写检讨信,见鬼。
“手机,手机呢?”他扭头一看手机又没了信号,烦躁得骂骂咧咧。
当初他真想以死谢罪,作死完了,却又临时后悔。
死了,他可再也见不着时燕人了。
他不甘心。
但是这样一闹,他好死没死成,按照他对时燕的了解,时燕恐怕再也不会搭理他。
用叶尹的话来说,他现在怂成一条彻底的怂狗。
还是一条毁容了的丑狗。
旁边就有镜子,不用看都知道这张脸上多了道疤,丑了。
时燕看见,要是不喜欢怎么办?
没了漂亮的脸,他拿什么去勾引时燕。
他抱着像颗小媳妇儿委委屈屈的心,每一天踌躇着,都害怕去面对时燕。
就这样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窗户外面可以看见无云的天。
季疏枕着胳膊闭上眼,呼吸起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身后,光线一点一点弱下,又重新亮起........
翌日。